头疼,恶心,难受。 宋辞闻着鼻尖熟悉中透着寡淡的味道,“哇”地一声吐了。 接着,耳边传来一道震天响的哭嚎声。 “我的儿,你可算是醒了,你要是就这么走了,扔下娘可怎么活啊。” 宋辞皱了皱眉,看着眼前这个头发灰白面容憔悴的乡下妇人愣住了。 这人谁啊 瞧着宋辞发愣,妇人忍不住整个人扑了上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哭嚎道:“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啊” 妇人身上浓烈的油腥味直冲鼻尖,宋辞眼风里瞥见放在床头的那碗阳春面胃里一阵翻滚。 她一把推开妇人,趴在床头再次哇哇大吐起来。 “阿词,你这到底是怎么了”妇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。 宋辞听着这人称呼倒也没有什么问题,哆哆嗦嗦地抬手打翻了那碗阳春面,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:“这是人吃的东西” 随着一声脆响,屋子里陡然一静。 宋辞看着自己粗壮的手腕,顿时也愣住了。 这是什么啊 她虽养尊处优却也身材纤细,这粗壮的手腕子是要去和男人相扑吗 宋辞推开妇人便往镜子前头扑,可那镜子却不是她往日用的那块双鸾花鸟镜,而是连人影都瞧不分明的破镜子。 可即便是块破镜子,她也已经看到了镜子里头的那张脸竟几乎盛不下。 这不是她! 这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怎么能是这幅鬼样子 她堂堂镇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,怎么会是这么一个肥婆 宋辞欲哭无泪,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,颤巍巍地转过身去看着这屋子的陈设。 这绝不是镇国公府。 这个屋子连她房中三等丫鬟的卧房都比不上,上上下下明晃晃写着“寒酸”二字。 她咽了咽唾沫,颤微微地走向那扇摇摇欲坠的屋门。 她抬着手,看着有她从前三个手腕那么粗壮的腕子哆哆嗦嗦竟是没了勇气开门。 身后的妇人还在喋喋不休:“阿词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唬娘啊,阿词你……” “阿、阿辞”宋辞不敢置信地指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