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阴阴沉沉的,乌云成团的堆积在天空,明明是白日,却暗沉得过分。风吹打着不堪一击的木板门,窗户也吱吱作响,躺在床上的人,努力撑着起身,未作他想,一阵冷风从窗户空隙袭来,不由地将身前的单薄的棉被往上扯,试图汲取一些温暖。 沈叙白抬头望去,一个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药,还要分神推开木门,看起来有些费力,他想要下床去帮忙,就被急促地打断:“哥哥,你不要下来。”中气不足的声音响起来,成功阻止掀被子的沈叙白。 等人到跟前,沈叙白才伸手接过汤药,望着眼前的小孩,双眼发光地望着他。 他低头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,隔着老远都闻到苦味,皱紧眉头。 狠狠心,闭眼抬手一口闷掉,喝完真是苦到心里,他缓了好一会,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:“宴安,你大哥呢?” 被叫宴安的小男孩,接过沈叙白手里的空碗,仔细检查碗里什么都不剩,苍白的小脸,带着病弱,“大哥再外面给我熬药。” 他说完就往外走,沈叙白还没反应过来,想要开口问话,有阖上微张的嘴,又将被子裹得更紧。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轻叹一口气,这是他醒过来的第三天,也是他来到这个时空有清醒意识的第三天。 他本是在参加完美食节归家的途中,却意外发生车祸,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救回来。原来这具身体也是遭遇不幸,才让他有机可乘。 他只知救他的人叫萧成言,有一个弟弟,在这几天的试探下,他发现,现在所处之地,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,但生活的方式,都是有迹可循。 唯一的坏处就是,他并没有任何关于前身的记忆,更没有关于这个栖身地的任何记忆,只有他前世的记忆,以至于醒来被问住叫什么的时候,惯性地说了“沈叙白”。 经过几日的汤药调理,他的病也恢复很多,只是他身无分文,找遍全身旧物也没找到身份文书,简直寸步难行,唯一的办法就是暂居此地,可看这家人的情况,也十分不易。 萧成言是村里的猎户,猎来的猎物多是卖出去,来维持家中开销,可是他弟弟生病,需得汤药调理,这样一来,家中并无多余的余钱。 他没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