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惊鸿!谢惊鸿!” “惊鸿!惊鸿!起床啦!” “再不起来我走啦!” “……” 半敞的窗户玻璃被石头砸了两下,发出“咚咚”声,可见窗外等候的人等得已然些许不耐。 靠近窗户的房间书桌上铺陈着乱七八糟的试卷和作业,床铺乱糟糟的仿佛遭受过□□般,四周摆设并无条理,活像跟人打过架似的,墙壁上贴着不少爆火游戏《极限世界》的海报,挂架上摆放着十三个游戏人数手办和机甲模型。 谢惊鸿被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十分不悦,一拉被子把脑袋一盖蜷缩了下准备继续睡。 然而下一秒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慌慌张张穿好校裤,外套一套连拉链都没拉,单脚穿着鞋子,蹦着到书桌跟前,瞅着乱成一团的书桌低低骂了个句“窝草”,忙把熬了三天夜奋战结束的作业一股脑往书包一塞。 “谢惊鸿!” 外面的少年又在喊,这回比上回更为着急。 谢惊鸿脑袋探出窗户,果然瞧见楼下穿戴整齐,身材颀长的少年骑着自行车小脸微皱拿“你再让我等试试”的眼神瞪她,是有些生气了。 她一瞧倏而没那么着急了,慢条斯理拉上书包拉链,失笑打趣道:“着什么急啊?开学第一天,早去还要打扫卫生,我这脸都没洗呢。” 楼下的少年着白蓝相间的校服,五官温润,皮肤白皙,浑身散着股书卷气。 他左眼眼下缀着一颗小小泪痣,像一点点墨汁坠落,平白在那漂亮脸蛋上添了几笔意趣,此刻跨坐在自行车坐凳上,背着书包双手握着把手,与行人一对比,鹤立鸡群。 这人叫纪然,是她竹马。 “那好啊,我先走了!”纪然踩着脚踏板一甩头就要走。 谢惊鸿不想一个人去学校,败下阵来,不着急也得着急:“五分钟!” 纪然把脸一板,松开脚踏板踩着地面,不说话。 谢惊鸿见状知道他允了,一边小声嘀咕“这纪阿姨到底怎么把他养这么高的?”,一边背上书包冲进卫生间刷牙洗脸,做完这些轻车熟路在路过茶几时没找到老爹给她留的零花钱,在茶几下找了找,竟发现老爹留下的二十块钱不知道什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