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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份害人证据三份,一份给警方,一份给媒体,一份……”
“寄给段清野。”
秘书欲言又止:
“可是这样会影响集团股价……”
“已经无所谓了。”
沈千鹤看向窗外,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。
“这些本来就不该是我的。”
她突然很想听听段清野的声音,哪怕只是嘶哑的气音,但她知道,那个曾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,再也不会为她开口了。
当沈千鹤推门而入时,江让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“鹤鹤……”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既然你这么喜欢模仿段清野。”
“那就别活了。”
沈千鹤已经转身离开,后来几个高大的男人缓缓走了进去。
“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,江让,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。”
与此同时,沈枝意正坐在病床边,看着昏迷中的段清野。
医生说他因为肺部感染,需要静养,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,右腿骨折,后背缝了十七针。
但这一切都值得,因为段清野还活着。
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,沈枝意轻轻握住段清野的手。
段清野的眼睫突然颤了颤。
“沈枝意……”
“嗯,我在。”
画展开幕当天,段清野穿着沈枝意送的蓝色西装,站在展厅中央。
墙上挂着的全是他康复过程的素描,皱眉喝药的、对着镜子练习发音的、在极光下第一次完整说出她名字的……
画中是段清野沈枝意站在海边,迎着朝阳张开双臂的模样。
沈千鹤站在画展对面的咖啡厅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
透过落地窗,她看见段清野被记者簇拥着,那双曾经只会为她比手语的手,此刻正紧紧握着沈枝意。
“沈总,要进去吗?”
她摇摇头。
沈千鹤将名下所有财产转给段清野后,只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件换洗衣物离开了瑞士。
她试图重新创业,却发现曾经那些对她趋之若鹜的投资人全都避而不见。
三个月后,有人在冰岛的极光营地拍到沈千鹤,她独自坐在悬崖边,面前摊着段清野最新出版的画集,当绿色的极光掠过她泛红的眼眶时,她轻轻抚摸着小腹,那里有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疤痕。
而展厅内,段清野正对着镜头,用恢复中的声音说道:“这是,我的……新生。”
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沈枝意握紧了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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