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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说话?傅青蘅!”
久久没听到祝福,裴煊上前几步,伸手推门。
一门之隔,两相对望,真相只差一层窗户纸。
我吓得心脏都攥紧了。
裴煊的手落在门板上,定了定。
忽地,他仿佛释然了。
他说:“算了。
你我恩怨就此一笔勾销。
傅青蘅,今生,我们缘分尽了……”
一瞬间,神魂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化作齑粉了。
门后的倚雪腿都吓软了。
裴煊一离开,她就扑腾着跪到我灵柩前,赶紧烧了一堆纸钱。
"
小姐,他来了,他来看你了……
她在笑,眼泪扑簌簌而下,但终究没忍心说出裴煊的原话。
举国欢庆的三日期限终于结束,但我依然没能下葬。
这次,父亲是真的走投无路了。
他欲进宫找裴煊,却被侍卫阻拦在门外。
还是中书令从宫城出来时碰到告诉他裴煊携皇室
去皇陵祭祖了。
父亲害怕错过裴煊归来,顶着炎炎烈日守在必经之路上。
夕阳西斜时,祭祖队伍浩浩荡荡回城了。
沿途百姓夹道欢迎,山呼万岁。
整日的炙烤,父亲蔫吧得犹如干涸稻田里的禾苗,仿佛每个细胞都跟着干涸了。
他身形不稳,跌跌撞撞起身,朝人最多的地方挤过去。
依稀间看见那个熟悉的人,父亲撕扯着干涸的喉咙和嘴唇呼喊。
“殿下!殿下,你还记得青蘅吗?她在等你,她等了你五年,你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这一刻,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这个人,父亲只想说这句话。
他眼眶泛红,只想告诉这个人,他的宝贝女儿,撑着最后一口气,忍着撕心裂肺的痛,都想见他最后一面。
他只想说,那五年,她真的过得很辛苦!
裴煊高坐马头,接受万民朝拜,听得某个名字,冷漠抬头朝这边瞥来。
“哪里来的疯子,现在该叫陛下了!”
禁卫军作势要打。
裴煊抬手制止,看着面前老人,淡声启口。
“朕不认得什么青蘅,也不认得傅家人,回去吧。”
裴煊头也不回离开。
昨日他才亲口跟傅青蘅了结所有恩怨,今日傅太傅就来他面前卖惨,是不是晚了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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