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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齿紧咬。
拿起礼物盒里一瓶玻璃清洁剂,撕开塑料包装,挤压喷头,朝垃圾桶喷出液体。
送这礼物的人还不够了解我。
我绝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。
这瓶清洁剂,我会喷到它原主人脸上。
不能师出无名,让恶人有机会倒打一耙,指责我无理取闹。
我把印着“子承母业”
的贺卡放进装清洁用品的礼物盒,抱着盒子坐电梯下到一楼,穿过花园,前往副楼的休闲厅。
夏风习习,吹得庭院灯下的花影摇颤,也将隐秘的交谈声送到我耳中。
“贺鸣,爸妈第一次给你过生日。
你许的什么愿望,说出来,爸妈一定尽全力满足你。”
嗓音属于我爸。
我贴近蔷薇花藤,隐藏自己的身影。
贺鸣不带情绪地说:“可以把孟丹歌迁出户口本吗?”
“妈妈理解你心里有气,妈心里也有气,最近一直在想这事。”
我妈为难道,“丹歌当时只是个孩子,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,她没有错。
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,不可能没感情。”
我爸说:“丹歌性子是娇纵了些,可能跟你有些矛盾。
如果你实在不想与她相处,爸妈让她搬出别墅,给她转学,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。
将来家产都是你的,给她留点零花钱就行。”
“不用了,就当我没说过吧。”
他心平气和,仿佛以退为进。
双臂环抱着清洁用品,越来越酸麻,双脚像在原地扎根。
未曾想,贺鸣迫不及待要将我赶出家门。
爸妈不再纵容我,贺鸣厌恶我。
大闹生日派对,会更惹人厌。
原路返回,将清洁用品扔在客厅,我唤来乖宝,带它遛弯,不敢放它自由活动,怕它从敞开的院门跑出去。
汗津津地走回卧室,我身心疲倦。
在我身边的乖宝冲向前,尾巴和屁股都扭得欢快。
我止步,盯着卧室门前的一道人影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贺鸣双手端的冰激凌蛋糕融化变形。
他大概觉得这块蛋糕送不出手,僵站着不动,忐忑的神情,嘴角勾起上扬弧度,流露出浅淡笑意。
“给你送,”
他停顿,“大家让我给你送块蛋糕。”
极具诱惑性的一张脸,容易使人心生怜爱。
虚伪。
我伸手。
贺鸣赶紧将蛋糕放我手上,一只手伸进口袋,往外掏:“有个礼物送。”
我手一翻,蛋糕坠地。
“不好意思,手滑了。”
我把狗抱进卧室,把贺鸣关在门外。
删除手机相册里贺鸣的照片,解开他送我的手链,躺进浴缸,全身沉入水中,用窒息的痛苦清除脑中杂念。
唯有一个想法愈加坚定。
接受舞团的面试邀请,去国外参加面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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