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我是镇北侯府独女,五岁那年,我从山牙子那儿买了一对兄弟带回府里,训为暗卫。 人人皆说我这是给自己养的夫婿,可他们二人,却吝于同我多讲一句话。 我偏不信邪,第一百次故意跌进谢璟行怀里时,他剑柄抵着我肩头,满眼都是厌恶:「小姐自重。」 熟料当夜,我便撞见他与灶娘沈云珠相拥与佛堂前。 谢璟行满眼深情:「云珠,莫怪我。娶那顾霜华,不过是为她顾家的兵符。待我日后执掌谢家,定以十里红妆,迎你为平妻。」 翌日,父王问我可择定好了夫婿。 我指尖轻划过那名册,随手便将它掷入了身旁的火盆。 ?既然要嫁,索性嫁个最有用的。」 ?我选太子穆怀仁。」 父王眉头紧锁:「霜华,你可想好了?穆怀仁虽贵为太子,可自从那事后,他性子便变得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。如今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,太医们都断言,他恐怕活不过二十有五。」 我语气平静:「那又如何?总归是太子妃。这名头,说出去好听,于我,于镇北侯府,都是百利而无一害。」 顿了顿,我补充道,「更何况,我与太子殿下,本就有婚约。」 我与穆怀仁打小便定下了娃娃亲。 只不过五年前他遇刺,毒瞎了双眼,缠绵病榻,便自请与我退了这门亲事。 父王曾为此叹息,说太子仁厚,不愿拖累我。 半晌,他轻叹一声:「罢了,你长大了,既是你深思熟虑的决定,那便随你去吧。再不济,还有父王给你撑腰。」 我心头微暖。 这世上,真心待我的,恐怕也只剩父王一人了。 父王雷厉风行,当日便亲自去了东宫。 不多时,消息传来,便定在我及笄那日上门提亲。 回到自己的院落,已至午时,我吩咐摆饭。 然而,桌上却只孤零零摆着一碟青菜,一碗白粥,寡淡得能照出人影。 我唤沈来云珠。 沈云珠是我院子里的灶娘,专管我的饮食起居。 她进来时,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身影—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