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室里,烛火晃个不停。 混沌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,虞子期意识刚从无尽的虚空中浮起,还没来得及感受新生的新奇,突如其来的刺痛便从粉嫩的小屁股炸开! 他下意识想骂道“谁打我?” ,却发现喉咙里发出的竟是尖细的啼哭。 “瞧这娃娃哭得多响亮!” 产婆欣喜的声音传来,带着粗粝的手掌轻轻擦拭他的小脸。 虞子期委屈地蹬着小腿,这才惊觉自己竟成了襁褓中柔弱的婴孩——纤细的手指攥不住空气,西肢绵软得像糯米团子,连睁眼都得费好大一番力气。 “儿子莫怕。” 温柔的女声裹着暖香将他托起,虞子期对上母亲云珠含笑的眉眼,刚要开口反驳“谁是你儿子”,却又被鼻腔里熟悉的乳香勾得本能地吞咽口水。 他懊恼地闭上眼,在心底抓狂:堂堂七尺男儿,竟沦落到被打屁股还只能哭的地步? 但随着母亲轻轻摇晃,困意却不受控地袭来,最后一个念头模模糊糊:“等我长大,定要这产婆好看……”虞子期还在襁褓中,双眼紧闭。 他意识迷糊,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好多画面,最后停留在一辆大运车上。 他眉头微皱,满是疑惑。 “谁家的大运,人行道上也干我,这是给我干哪来了子期,睁眼看看阿母。” 一道温柔又带点颤抖的女声响起。 虞子期慢慢睁开眼,眼神有点迷离。 朦胧视线里,一张如玉的脸庞逐渐清晰。 她眼波流转间似含春水,黛眉轻蹙如画,唇角噙着温婉笑意,一袭素色襦裙衬得身姿清雅,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端庄与柔美。 “这么漂亮? 就是这副慈爱的表情有点破坏她的美,哦,原来是看我那没事了。” 那是他母亲。 他下意识伸出小手,抓住母亲的手指。 夜深了,谢玉珠坐在窗前,抱着虞子期轻轻摇晃。 她轻轻叹气,望着窗外夜空,小声嘀咕:“唉,这天下啥时候能安宁啊……”她停下动作,陷入沉思。 月光照在脸上,愁容尽显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