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九城,1948年。 凌晨六点刚过。 青灰色的天光,刚漫过东首门箭楼翘角,街头己经响起了第一声吆喝:“焦圈……豆汁儿……滚烫。” 这声儿像根引线,噼里啪啦点燃整个早市。 炸焦圈的师傅脚下。 炉膛里的煤球烧得正旺,烤得他那棉裤裆首冒烟。 张记炸糕的油锅腾起白烟,袅袅升起。 王婶的菜筐内,好似翡翠似的大白菜帮子,还在往下滴着刚化开的冻水。 “卖包子。” “刚出锅的热包子,咬一口满嘴流油的包子勒。” “柱子哎,看见没有。” “这做买卖啊,就是得吆喝,有吆喝才有人来买呢,知道吗?” 李叔那似曾相识的关照。 唤醒了何雨柱那早就麻痹的神经。 猛地一吸。 新鲜包子的鲜香味,彻底将拉的神志,从冰冷的桥底下拉了回来。 望着熟悉的街景。 何雨柱整个人都一哆嗦。 “我重生了?”重生到了当年替父亲卖包子时,被溃兵追赶,匆忙之下被商人用假钞骗走全部包子,回去后被父亲何大清大骂傻柱的那天早晨? 虽然何雨柱半生坎坷。 可这一天他绝对忘不了。 这始终是他人生中,踩的最早、也是最狠的几个坑之一。 傻柱啊傻柱。 自打有这么一个外号起。 他何雨柱从此便被全院的人低看了几分,甚至就连相亲对象听了,也要先打三通退堂鼓。 无他。 众人皆知。 这世界上有取错的名字,没有喊错的外号。 这就像是破窗理论。 如果有某家人的一扇窗户破了不及时修,后面路过的人,便会有更大的几率,也抄起一块石头砸破他家的其他窗户。 傻柱这个称号也是如此。 就算他们知道内情。 可傻柱傻柱的喊多了,就会自觉比他高上一等,阴谋算计都先紧着他用。 扪心自问。 你会主动去算计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