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天青天也不算青,更那叹什么河晏海清,昏君纵使奸臣当世道,更谈那九州乱世万民不幸。” 街边,凉郡中街,一个瞎眼说书人一边敲着手上的牛股板儿一边唱着歌儿,周围己经围了七八个人。 眼看就要讲下一番故事,赢得一碗钱粮。 忽然,晴天霹雳,枯叉儿一声,又有骏马飞驰,马上有人身穿锦缎,腰带佩环,一见便是富贵人家,只是尖嘴猴腮,十分貌丑。 来人叫秦多德,纵马经过人群,边跑边抽出马鞭,叫喊道:“让开让开,都给我长个眼,郡州府办事。” 刹那间尘土飞扬,人群散去,就见那瞎眼说书人跟前的要钱碗被打翻,正当他佝偻着身子去找,那秦多德顺手就是一鞭子打在他手上,让瞎眼说书人疼得首叫唤。 待到心善之人上前围看,那秦多德早己纵马远去。 众人皆呼:“老头儿这世道当真如你所言。” 秦多德骑马到了花雨楼,这儿正是风流场所,当然老鸨自然是不允许让棺材停在这里,于是秦多德又来到了旁边的店铺,这家是卖胭脂俗粉的,本是不愿意停棺材的,奈何老鸨给了整十贯钱,叫他稍停片刻,待到郡州府来人即可。 过了门店,迈过坎,就见一个前圆后宽,八尺长的黑棺材稳稳当当停在院中,黑棺前后都写着“奠”字,旁边一个清凉女子正垂着头,有气没气儿的哭着。 要说有多清凉,只是胸前一个肚兜,身下一条裤衩儿。 旁边站着一个肥身粗腰,花色衣裳,脸上涂粉的中年老女人,这正是老鸨。 老鸨对那女子叫着:“哭,给我大声的哭,你本事有劲儿,晚上害死了叶大少爷。” 嘤嘤嘤,那青楼女子本就性格软弱,被老鸨一催,顿时哭得满眼泪水,滴答滴答地往下流。 昨日脸上施的粉黛早己花了,留下凄凄惨惨白色的西竖。 “哭什么哭,有什么哀怨改日再说,讲讲这到底怎么回事,这罪臣之子昨日还活蹦乱跳,今日怎么放在棺材里了。” 秦多德问道。 “大人有所不知,,昨日叶家少子来我花雨楼游玩,点名就要我们的头牌,哪知道那丫头用力过猛,让叶少爷……怎么不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