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默站在雾隐村的村口,望着那块斑驳的石碑,上面"雾隐村"三个字己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。 他深吸一口气,鼻腔里立刻充满了熟悉的泥土味和稻谷香,混合着远处飘来的炊烟气息。 "二十年了,还是这个味儿。 "他自言自语道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 "哎哟,这不是周家小子吗? "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 周默转身,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,眯着眼睛打量他,"都长这么大了,跟你爹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 ""赵婆婆? "周默试探性地叫道,随即笑了,"您老身体还硬朗啊! ""硬朗啥呀,半截身子入土喽。 "赵婆婆摆摆手,突然压低声音,"你回来得不是时候啊,村里最近不太平。 "周默挑了挑眉:"怎么个不太平法? "赵婆婆左右看了看,神秘兮兮地说:"前几天老李头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了,脖子上两个小孔,血都被吸干了。 还有王寡妇家的小孩,半夜哭闹说看见窗外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..."她突然住口,眼睛瞪大看向周默身后。 周默回头,只看见空荡荡的村道和几片飘落的树叶。 "不说了不说了,"赵婆婆匆匆摆手,"你赶紧回家吧,天快黑了。 "说完就拄着拐杖快步离开了,背影显得有些慌张。 周默摇摇头,拎起行李往村里走去。 他这次回来,名义上是休假,实际上是因为在省报发表了一篇揭露某企业污染的报道后被"建议休息一段时间"。 主编拍着他肩膀说"小周啊,你还年轻,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"时的表情,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。 "去他妈的非黑即白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