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病就是个无底洞! 治个屁! 赶紧把放弃治疗给签了!” 大儿媳何花兰骂骂咧咧。 躺在病床上的杨舒芬听到儿女们的争执声,假装还睡着。 “要签你签。” 这是老大谢建国的声音。 “毕竟是我们的妈,还是凑点钱救吧。” 次女谢桂花小声道。 何花兰嗤道:“你装什么孝顺女,你妈得的是肺癌! 你有钱拿出来?” “我去借!” 谢桂花急声,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哥谢建国,“哥,妈苦了一辈子,她的病都是累出来的。 爸死后,她既当妈又当爹,给你娶了媳妇,又帮你带孩子,还要干田里的活,咱们不能看着妈去死啊!” 谢建国被说的面红耳赤,他也怕被村里人戳脊梁骨,嘴皮子上下一动:“那就……” 何花兰瞥他眼,谢建国立即不敢出声。 “有本事你就去救,少在这儿当孝顺女。” “谁是杨舒芬的家属,过来。” 护士的声音传进病房。 “来了! 来了!” 谢建国赶紧起身。 何花兰紧随其后,谢桂花也跟上。 病房安静下来。 杨舒芬手指抖的厉害。 她能干的时候,子女巴不得她长命百岁,能帮衬他们一辈子。 可一旦老了,人病了,就不中用了。 眼泪不断从杨舒芬眼角溢出,打湿枕头。 当医生说治疗费用时,谢建国被何花兰撺掇签了放弃治疗书的那刻。 杨舒芬缓慢又坚定的将氧气管拔了,没了氧气输送,一口痰上来堵住呼吸道。 嘀嘀嘀—— 杨舒芬死了,又没死。 她穿越到春秋战国时期。 认了道教始祖老子为师,在函谷关学了三年相术后,紫气东来,老子骑着青牛西去。 杨舒芬急急追去。 天光乍现,视野一片模糊。 燕荡村,一间破旧,做成四合院规格的土房子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