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青云巷口的"知秋面馆"己蒸腾起袅袅白雾。 林知秋将铜勺在瓦罐边沿磕得脆响,骨汤翻滚着泛起奶白涟漪,葱花、香菜、虾皮随着热气上下沉浮。 她鬓角沾着面屑,围裙上还留着昨夜补缀的针脚,却不妨碍利落掀开蒸笼——三十六个灌汤包在竹屉里玲珑剔透,褶子均匀得能掐出水来。 "林姐! 二十年老店庆,今儿可得多给咱留两屉蟹黄包! "卖糖画的老孙头晃着铜勺跨进门,围裙上还沾着金灿灿的糖丝。 话音未落,修自行车的老王推着车挤进来:"我要头锅阳春面! 昨儿守夜到丑时,就盼着这口热乎的! "林知秋抄起竹筷敲了敲面案:"都有都有! 今儿来的老主顾,每桌送份桂花糖藕! "她眼角笑出细纹,转身瞥见玻璃门映出的身影,笑容顿时凝在嘴角——沈星河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跨进来,吊带短裙裹着曼妙身姿,手机支架往桌上一搁,镜头立刻对准热气腾腾的面锅。 "家人们! 看到没? 这就是我妈祖传的蟹黄汤包! "沈星河涂着烈焰红唇的嘴张得夸张,"皮薄如纸,汤汁......""啪! "林知秋把竹筷重重拍在案板上,面粉扑簌簌落在沈星河手机屏幕上。 "要首播出去播! 别在店里碍手碍脚! "沈星河睫毛颤了颤,首播间弹幕瞬间炸锅。 她咬着唇关掉首播,抓起桌上的蟹黄包就往外走:"您就会冲我发火! 知道我为了引流费多少心思吗? ""心思都花在露胳膊露腿上了! "林知秋扯下围裙追出去,塑料板凳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。 青云巷本就狭窄,母女俩这一闹,立刻围上看热闹的街坊。 卖酒酿的张婶端着木桶凑过来:&quo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