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深秋,时令早已过了白露,按说该是天高气爽,层林尽染的时节。 岚州却是烈日高照,阳光毒辣的犹如三伏天,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,热浪滚滚。 目之所及处大地龟裂、草木枯黄、河床干涸、鱼虾绝迹。 此时云亭县河西村村尾一个农家小院的房间内,正躺着一个蓬头垢面,满脸脏污的女人。 嘶!脑袋好疼,像是被人用酒瓶子抡了,自己不是在家里睡觉吗? 祝余下意识伸手往后脑勺摸去,嚯!好大的一个包! 惊得她立马睁开了双眼。 视线所及之处是发黑漏风的破旧屋顶,泥土糊的墙壁斑驳脱落,整个房间简陋得不像话。 自己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长时间没洗澡的酸馊味儿。 怎么个事?是梦吧!?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,祝余一个鲤鱼打挺想坐起来看个究竟。 谁知身子刚起来一半,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恶心感猛然袭来,“扑通”一声又摔回了硬邦邦的床板上。 “操!”祝余低骂一声,这感觉,绝对是轻微脑震荡没跑了! 哪个杀千刀的龟孙子,下这么黑的手! 她闭着眼想缓口气,可不等她喘匀,一大堆乱七八糟、不属于她的信息涌入脑海。 等祝余理清当前的处境,不禁抽了口凉气。 一方面是愁的,另一方面是疼的。 老天爷,还真让她赶上穿越这趟时髦列车了! 还是一个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大雍王朝。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祝余,是个彻头彻尾的古代社会底层女混混。 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了,当土郎中的父亲也在她十岁那年进山采药失足摔死了。 成了孤儿的原主无依无靠,只能去县城乞讨为生,一来二去结识了一帮小乞丐、小混混。 因为原主天生力气极大,在乞丐堆里打架斗殴从没输过,硬生生打出了名气,成了云亭县地界上小有名气的女地痞。 可惜,名气是恶名,她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,欠了一屁股债。 记忆里,就在前两天原主正在赌场里手气爆棚,杀得其他人丢盔弃甲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