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我以为她要把我拉上去的时候,她竟然用力戳开我的手,把腐木推远。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却撞进了她冷漠的眼神:
“江全,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!
你怎么敢那样对待我孩子的亲生父亲!
你是想害的孩子从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吗?!”
“你自己找方法爬上来吧,等你爬上来后,记得去给文仟下跪道歉!
否则咱们就离婚,你这么心思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当我的丈夫!”
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。
我绝望地慢慢陷入泥潭,无论我怎么哀求,都只有野象的吼叫声回应,根本没有人愿意来救我。
我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:不会有人来救我了,我必须自救!
再等下去,我会死的!
2.
我努力保持冷静,尽可能将身体向后仰,轻轻抬起脚,把脚从淤泥中拔出来。
心跳声越来越大,我慢慢改变姿势以仰泳的姿势,向地面移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终于在彻底失温前从淤泥中逃出来了。
还没等我松一口气,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怒的象鸣,而且离我越来越近。
我面色一白,不顾冻麻的双腿,拔腿就开始跑。
热带雨林到处都是高大的植被,原本就移动困难,更别说此刻我浑身麻木,浑身酸痛,四肢无力。
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功夫多想了,只能闷头就跑。
幸亏他们还没有丧心病狂地把我们来时做的标记去除。
我沿着标记,拼尽全力地向前跑,野象的鼻息有的时候都喷在了我脖颈上了,近在咫尺。
眼前的世界闪动着黑点,身体也逐渐开始脱力,但我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懈怠,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:
别回头,千万别回头。
腿上不断地传来刺痛感,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下滑,浓厚的血液味更是吸引来更多的野象,也让它们更加兴奋了。
一个晚上的低温早已经让我各部位都轻微冻伤了,已经痛到无法呼吸。
这么紧急的情况,我忽然很想笑,笑自己的识人不清。
当初我和周欣然结婚的时候,我们互相发誓会永远爱对方,永远不会伤害彼此。
可是伴随着我们一次一次地备孕失败,她就变了。
她说自己是个女人,需要传承后代来证明自己,才不会被人诟病。
哪怕我再怎么劝阻,说孩子不重要,我也将为她挡住流言蜚语却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。
她背着我偷偷去做了试管婴儿,选择谁想到竟然选到了自己的竹马身上。
真是可笑至极。
此刻,我双腿麻木地摆动,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身后到底还有没有野象了。
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
我必须活下去!
不知过多久,我终于看见了人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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