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拿着刀,一点点割着那根救命绳。沈棠眠俯身,捏住他的后颈:“最后问一次,人在哪?”宋闻璟满眼绝望的仰头看她,突然觉得极其恍惚。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,真的是上辈子那个为他断指殉情的女人吗?就在绳子即将断裂的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保镖冲了进来:“沈总!找到林先生了!他在机场!”沈棠眠立刻松开宋闻璟,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。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把父母拽上来时,绳索只剩最后一根细丝相连。宋闻璟连滚带爬扑过去,摸到父母冰凉的手才敢放声大哭。“爸!妈!”宋母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痕,宋父后背被粗糙墙面磨出的血痕,都化作利刃扎进他心里。救护车上,宋母颤抖着擦掉她的眼泪:“阿璟,她以前……明明连你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天啊……”那一刻,宋闻璟眼眶通红,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。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。宋闻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,双手紧握成拳。医生刚刚告诉她,父母只是受了惊吓,身体并无大碍。他长舒一口气,轻轻关上病房门。“棠眠!你坚持住!都怪我……”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林今安撕心裂肺的哭声。宋闻璟抬头,只见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匆匆而过。沈棠眠躺在上面,白衬衫被鲜血浸透,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林今安紧紧抓着她的手,哭得撕心裂肺:“对不起……都是我不好……你截停飞机把我找回来,我还抢方向盘闹着下车……”沈棠眠虚弱地抬手,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:“只要你不离开,我做什么都愿意……”宋闻璟心脏猛地一缩,转身快步离开。他不想再看,也不敢再看。接下来的日子,宋闻璟留在医院照顾父母。每天清晨,他都会熬一锅滋补的汤,看着父母一口口喝下。走廊上,护士们的八卦声不时传入耳中:“沈总真的太宠林先生了,自己伤得那么重,还天天哄他开心。是啊,听说林先生半夜说想吃城西的蛋糕,沈总立刻不顾病体开车去买。”宋父宋母担忧地看着儿子,却见他神色如常地削着苹果,仿佛什么都没听见。“阿璟……”宋母欲言又止。“妈,我没事。”宋闻璟将苹果切成小块,“我已经不爱她了。”这是实话。从她把他母亲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,他对她的爱就彻底死了。现在他唯一的念头,就是带着父母平安离开。一周后,宋父宋母的状态稳定下来。“阿璟,我们缓过来了,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。”宋父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