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我轻摇了摇头。

偌大的宋家必定会有个嫡子传承血脉。

不是这个，也会有别的。

周韵茹松了口气，随后握住了我的手。

昭儿，你别怕，我既然嫁过来了，就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嫡亲弟弟。

今日御医来说我腹中是个男丁时，我心中真是高兴，不是因为别的，只是想着以后咱们娘俩也算是有了倚靠。

她目光柔和，声音却有些哽咽。

我一愣，想起王妈妈跟我说过周韵茹是家中独女，上无兄长，下无幼弟。

她的叔伯看她能干，怕她爹将万贯家产给她，这才急匆匆找了门道，把她嫁来宋府。

个月后。

夜里。

周韵茹喝了安胎药后破了羊水。

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。

备好的稳婆却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日日候在一旁的府医也不见了踪影。

府里安静得可怕。

听着屋子里的叫声逐渐虚弱，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就只能是一尸两命。

不管不顾地跑出去。

可直到第四家医馆将我拒之门外时，我突然想起父亲那张冷漠麻木的神情。

手脚瞬间冰凉。

4

我忘记了我是怎么回到府中的。

只记得我再见到周韵茹时，她已经气若游丝。

夫人大出血，保大保小?

保小，保小

祖父那急切的声音还回荡在我耳边。

我想去救她的。

可王妈妈昔日那双为我梳理发髻的手，却像钳子一般有力，让我挣脱不开。

随着最后一声惨叫，稳婆满脸喜悦地走了出来。

是少爷是少爷

祖父抱着那新出生的婴孩开心得很。

血腥味弥漫，所有人的脸上的笑容是那样荒诞又诡异。

那半开着的房门如同血盆大口。

我惊恐地后退着。

直至撞到了一个人。

我抬头看过去，是我爹。

他扶住我的肩膀。

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堂喜悦。

许久，他开口，声音沙哑:

昭儿，小心脚下。

5

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周韵茹。

直到一天夜里，祖父命人将成箱的金银珠宝运出府外时，我才惊觉。

他们贪图的是周韵茹的嫁妆。

若是母子两人一尸两命，周家便有理由将嫁妆要回去。

可留子去母，便可名正言顺侵占嫁妆。

我再一次来到这个母亲和周韵茹都住过的屋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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