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颂醒来时,浑身僵硬,四肢酸疼,像被人用甩棍抽过。 长期卧底的谨慎让她在没睁眼前,就开始探查四周的情况。 没有消毒水味儿,她也没有躺在病床上,对面有人在冲着她喋喋不休,像是在指责什么。 指责一个刚下缉毒一线的英勇缉毒警? 郁颂十分疑惑,她试图睁开眼,刺眼的白光利剑般从头顶直射下来,隔着眼皮灼烧着她的眼球,令她头晕目眩。 她想站起身,逃离头顶的光源,却发现自己左手和左脚都被拷在椅子上。 她心中一紧,发生什么事,难道她被毒贩囚禁了? 怎么可能?呼叫的支援不是已经到了吗? 不对! 郁颂轻转着手腕,头脑高速运转。 这种灼热的聚光灯,还有左手左脚上的铐子,倒像是警局里的正规审讯。 而她此时浑身僵硬,头脑发晕,应该坐在这里很久了。 难道她被当成叛徒,正在接受审讯? 更不对了,她明明立功了啊,毒贩刚收货,手里还有枪,完美的人赃并货。 就算没有射向她的那颗子弹,她的二等功也已经板上钉钉。 郁颂百思不得其解,她不着痕迹地动着身体,很快确定自己没有受伤。 这就更奇怪了,她又没穿防弹衣,更没有宝莱坞主角的躲子弹技能,怎么会没中枪呢? 难道自己在做梦?还是手术时麻醉剂的功效仍在持续? “郁送,乱动什么?身上痒吗?还是说你跟你爸妈一样,也是毒虫?” 对面的人厉声呵斥着。 ‘跟你爸妈一样也是毒虫?’ 郁颂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什么鬼?她爸妈一个老师一个国企员工,怎么可能是毒虫。 可听对方的语气确实是正规军的审讯,她努力回忆着,除了抓捕时中的那一枪,其他全都想不起来了。 不过郁颂记得她刚醒来时,右手握拳放在桌上,左脚却迫不及待地从桌下伸出去,脚尖正对着门的方向。 这是防备又打算逃走的姿态。 这表示她心虚害怕了,可她为什么要心虚? 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