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! 你轻点!” “一个武人,这么怕疼?” 太医署内。 青年太医正在为闻潮落处置手上的伤口。 那伤口正渗着血,约有指甲盖大小,虽不算严重,但被闻潮落手上白皙的皮肤一衬,便显得格外刺目。 “谁规定武人就不能怕疼了?我这肉都被叼了一块,能不疼吗?” 闻潮落拧着眉,额头隐有细汗渗出,看得出真的很怕疼,“再说了,我又不是第一天怕疼,你才知道啊?” “是是是,咱们太医院谁不知道,闻小公子样貌出众,武艺超群,文采斐然……唯独怕疼。” 青年太医言语间满是揶揄,手上动作却放轻了些,看得出与闻潮落颇为熟稔。 闻潮落从来不觉得怕疼是什么丢人的事儿。 世上众生皆有畏惧,有人怕黑,有人怕高,有人怕死,有人怕穷…… 而他最怕疼。 因此对于害他受伤的人,他便格外“记恨” 。 “都怪祁煊那个混蛋,我好端端逗着那只隼,他突然出现把隼惊了,这才啄了我一口。” 闻潮落愤愤道。 “幸好啄得不深。” 太医想起了什么,笑道:“你和祁煊这梁子,可是越结越多了,这辈子还解得了吗?” “解不了就不解。” 闻潮落道。 “我前些日子看了你新写的话本,你这次又没放过他啊。 上回写他走路掉进了粪坑里,这回又写他半夜睡觉被鬼剃了头,一觉醒来变成了秃子……” “哈哈!” 闻潮落想到话本里的倒霉蛋祁煊,忍不出笑出了声。 “你每次都这么编排他,就不怕他找你算账?” 太医好奇。 闻潮落私下写话本编排祁煊也不是头一回了,不过他写话本一事乃是秘密,知道的人并不多。 “他不爱看话本,肯定看不着。 再说了,我写话本都是匿名,他就算看到了也找不到我头上。” “祁煊可是牵狼卫副统领,你当真以为他查不到你头上?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