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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忆中的沈梦淳朴温顺,看人时总会害羞地红了脸。
她对忧忧也格外照顾,来家里住后就承包了一日三餐。
更是每天换着花样给女儿补充营养。
侄女谢思柔也乖巧可爱,围着忧忧一口一个妹妹。
所以我离开时,才放心把忧忧托付给她们。
现在看来,是她们伪装得太好!
沈梦故作惊慌地捂住被打红的手,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,
“弟妹这是做什么?忧忧不喜欢的话,我去洗别的水果……”
谢凛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不必了。”
他嫌恶地瞥了一眼忧忧,随即正定自若道:
“婉月,你该管教的人是自己的女儿!”
他递给我一沓照片。
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儿,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!
忧忧衣衫不整地躺在肥腻的秃头男人怀里,面含春色。
谢凛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是我没管教好忧忧,她太不听话了。”
“她和男人鬼混,被人家原配找上门打断了腿!
我怕你觉得羞耻,所以才费尽心思瞒着你。”
我却转身握住女儿冰凉的手,“忧忧别怕,告诉妈妈真相!”
女儿瞳孔紧缩,她看了一眼谢凛身后的沈梦。
随即声音嘶哑道:“妈妈,你走了之后,我就迷恋上了与人欢爱的滋味……”
忧忧的话刺的我五脏六腑都剧痛无比。
我温柔地握住她瘦成枯枝的手腕,“忧忧,妈妈相信你不会做这些事。”
当初离家前,她特意去寺庙叩首三千阶梯为我求了平安福。
那样纯洁乖巧的女儿,怎么可能被情欲裹挟玷污?
忧忧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不断呕出鲜血。
她身子瘫软在我怀中,呼吸微弱。
我带她去医院时,谢凛没有半分动作,竟看不出一丝焦急。
女儿打了针,在病床上熟睡着。
我拭去眼角的泪水,医生的诊断像刀反复凌迟着我。
“白女士,您女儿声带被化学物质灼伤,十指指甲曾被生拔掉造成缺失,右腿被反复打断后畸形愈合。”
“她这次吐血是因为营养不良,胃出血导致的。”
“我们怀疑她曾遭受过持续性虐待,患者求生意志薄弱,你平日需要多关心她……”
我心如刀绞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记忆里那个穿着芭蕾舞服耀眼的少女,此刻形如枯朽。
我用沾水的面前洇湿忧忧结痂的干涸嘴唇。
她忽然抽搐着,在昏迷中喃喃道:“妈妈别回来……危险!”
我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。
手机屏保上还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,但谢凛嘴角的笑却让我通体发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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