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数到第七根罗马柱时,右臂的痉挛己经蔓延到锁骨。 香奈儿外套下被注射过药物的皮肤渗出细密血珠,像千万根烧红的银针顺着血管游走。 她仰头望着希尔顿酒店鎏金电梯镜面,十二道抓痕从脖颈蜿蜒至腰际——那是半小时前挣脱保镖时,在消防通道留下的勋章。 电梯停在了17层。 沈昭月突然扯断颈间的Akoya珍珠项链,浑圆的珠子滚进轿厢角落。 当第14颗珍珠卡进监控探头的齿轮,镜面映出她染血的唇角,像朵炸开的石榴花。 顶楼按键亮起的瞬间,她将刀片抵上舌根。 这是从继母梳妆台顺走的修眉刀,在唾液里泡得发烫。 楼层显示屏跳跃的数字突然卡在23层,电梯剧烈晃动间,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。 镜中倒映出保镖阴鸷的笑:"二小姐,夫人请您喝醒酒茶。 "针管刺破空气的刹那,沈昭月猛地后仰。 高跟鞋细跟扎进对方脚背,在惨叫声中她旋身肘击,布料撕裂的脆响混着戊巴比妥钠的气味炸开。 香奈儿外套被扯落的瞬间,真丝衬衫第三颗纽扣崩落,裸露出锁骨处月牙形胎记,在监控下泛着诡异的胭脂色。 顶楼走廊的波斯地毯吸饱了威士忌香,沈昭月赤足踩过满地浸着红酒渍的财务报表,墨色隶书数字像被肢解的尸体。 后背撞上3309房的黄铜雕花时,沉香混着血腥气从门缝渗出。 她舔了舔齿间刀片,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——与那年躲在衣柜目睹母亲断气时同样频率。 水晶吊灯骤亮的瞬间,脖颈贴上冰冷的黑檀佛珠。 镜面映出男人凌厉的下颌线,财经杂志从未拍到的禁欲面容近在咫尺。 萧景珩眼下的泪痣在佛珠映衬下妖异如邪佛,呼吸掠过她耳后朱砂痣:"沈家的老鼠都敢往我这里钻? ""萧总认识沈玉茹吗? "沈昭月哑声问,感觉到佛珠骤然收紧。 监控警报突然炸响,继母刻意放软的声线穿透门板:"萧总,我们家的野猫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