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警报声撕开耳膜,像钝刀割肉。 贺宝的手还按在启动键上,下一秒眼前爆开白光,像是太阳裂开了口子。 他摔进泥地时,后颈还发烫。 鼻腔里灌满腐叶和湿土混杂的气味。 远处传来马蹄踩过石板路的闷响,一声接一声。 他刚撑起身子,金属碰撞的声音从西面八方压来。 “抓住了!” 一个女人喊,声音清亮又戒备。 贺宝抬头,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围成一圈。 她们穿着皮甲与布料拼接的战服,腰间挂着弯刀,动作整齐得像训练有素的猎犬。 眼神却乱——惊讶、好奇、警惕、轻蔑,甚至……有点好笑? “你们谁?” 他开口,嗓子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这是哪?” “你这人怎么说话的?” 一名女兵冷哼,抬脚踩在他胸口,“男的都该哑巴了,你还敢开口?” 贺宝瞳孔一缩。 不是因为威胁,而是那句话本身。 “男的……”他低声重复,心头泛起一股说不清的寒意。 “别装傻!” 她俯身逼近,“再装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当毽子踢。” “等等。” 另一个女兵摆手,看起来是领头的,眯眼打量贺宝,“他穿的衣服不像本地人,也不是南疆那边的风格。 你是从哪来的?” “我……”贺宝顿了一下,试探着开口,“我不知道,只记得爆炸了,然后我就在这儿了。” “爆炸?” 她皱眉。 “就是……轰的一下,火光冲天那种。” 他说得认真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 他没说谎,但知道那场爆炸是实验事故——是他亲手调试的新型发动机出了问题。 可现在,他在一个女人当兵、男人被歧视的地方? “带走。” 队长下令。 贺宝被五花大绑,押上一辆木制囚车。 街道两旁的建筑青砖灰瓦,飞檐翘角,像是古代中国的风格,却又夹杂着奇怪的...